【Notes】0719 紀州庵《髒東西》陳栢青x吳曉樂 新書對談會 筆記心得
【Notes】——0719 紀州庵《髒東西》陳栢青x吳曉樂 新書對談會 筆記心得
看台上的名牌,挑了離陳栢青老師最近的位置。老師一坐下來,便問我說「你怎麼在這裡!」相當意外老師還記得兩周前在印刻文學營的課堂我曾向他攀談過,後續對談中蹦出一些尺度較大的內容,老師還問我是不是在抄,「我沒有!」全場笑聲,這是何等的演講魅力呢,又能與台下互動又不致使被點名的聽眾(我)生氣。Anyway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分享一點筆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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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文字讓我得以發聲。」「筆不知道會帶自己去哪裡。」老師提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痛苦和寫作是自己才能給予自己的,而開始寫作並將自己暴露在大眾面前,是因為察覺到了一種矛盾的心境:「我不被喜歡沒關係,但請不要討厭我。」越細微的詞語,含藏越細緻的情感;書寫有時候就是把這樣纖細的不同給書寫下來,當一名寫作者能夠辨別一種介在兩者之間、更細微的一件物事,便能將之書寫甚至命名,從此後世指稱這件物事便得使用這項名謂。
在「同志」題材似乎已經無法暢銷的現在,老師點明了持續書寫這個題材的重要性:同志議題雖然已來到能夠結婚了,但這才只是整個議題的開端,關於「同志」要如何融入大眾社會,要如何描述同志像異性戀一樣會遇到的生活困難,這些更複雜的事情,或許尚未被書寫,或許文學尚未能乘載。
而關於這本書,老師主要想用小說的方式書寫Gay的歷史,讓人們在讀後明白、感受到這些年以來同志的苦與難──「從此他們就成為了我的『同志』。」在平常學習的歷史裡不存在同志的身影,歷史不容納同志的存在,但是透過書寫我們可以竄改歷史,找出同志存在過的蛛絲馬跡,並且透過文學製造同志的聲音。
最後提問時間,提到文字能讓人感到被同理,並提供躲藏的地方。文學並不能拯救任何人,但是它可以感動一個人,使之得以拯救他人;更重要是可以拯救自己,我的痛苦總是有類似他人痛苦的地方,所以要無比坦誠地書寫。
「事實是無法改變的,但真相可以。」
「我透過 [敘述/詮釋/冒犯] [自己/事物/他者] 的方式,去搖動已鞏固的[事實/這個世界]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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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讀完《髒東西》,翻回蝴蝶頁望上頭陳栢青老師的題字與簽名:”You are so clean.” 這句話來自對談中講的東京之旅,對應的前一句話:”I’m so
dirty.”
最簡單的解讀可視為,我曾經參加過這場對談會,聽老師說過東京這個故事的證明;也可以因為我寫了紙條希望老師寫些對於創作的鼓勵,他寫下的句子可以解讀為,我還年輕,我見識的還少,我還擁有乾淨純潔的心靈。
我自己在想的是,am I clean?
Clean的定義是什麼?乾淨的、清白的、純潔的、齊整的。
而我低頭俯視自己的病體,那裡已然住進憂鬱焦慮恐慌,並且存有過去傷害與被傷害的殘跡,還有東西在我裡面腐爛著,而我遲遲不敢清創。因為那會很痛、很痛、很痛。我翻開文學營的筆記,裡頭寫著小說就是一顆告密的心,想傾訴秘密、想被發現、甚至……想被愛。Can I become clean? 無比坦誠的書寫,我想著這句話,想著想要疏通淤積的河道,讓那些故事一一出海、一一被讀見。清創很痛,可是這陣子以來參加的文學活動讓我覺得,是時候開始了。
把一切都寫進小說裡。
Rue
2024.07.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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